此人在临战之际,全然不顾周遭琐事,心无旁骛,或静坐沉思,或似梦游般徘徊,脑中充斥着战争、战争、战争……
坐落于松花江主干流畔,位于第二松花江北岸的哈尔滨,其名源于满语,寓意为“晒网之地”。沿着“晒网之地”向南行进,便会抵达普通快车上的首个停靠站点,即双城。
双城之地,历史悠久,孕育了众多杰出人物。在伪满洲国时期,该国设有八位大臣,其中便有双城籍的两位。莫德惠先生,在国民党高层颇负盛名,他在“八·一五”事变后的“东北行政委员会”中,地位仅次于熊式辉,堪称第二号人物,亦系双城人士。
然而,提及双城话题最多、真正让双城一时风头无两的人物,莫过于来自湖北黄冈县林家大湾的林彪。如今的双城县人民武装部,正是当年东北民主联军与东北野战军的前线指挥所所在地。
这是一座古色古香、富丽堂皇的建筑,如今却已显露出些许破败之态。
岁月洗礼下的古老木门,其漆皮已剥落,却依旧镶嵌于灰白的水泥墙体之中。院子里铺满了青砖,与墙面的青砖相映成趣。六根粗壮如成人腰围的红色木柱,稳稳地支撑着两米宽的廊檐。檐下青砖之上,雕刻着凤凰、麒麟以及各种花草图案,工艺精湛,栩栩如生。东西两侧各有一座四合院落,两者之间以一道月洞门相连。西侧的四合院是参谋处的所在地,而东侧的四合院则是林彪的居所。
在黑土地的三年时光里,林彪有整整两年驻足于此。自三下江南的征程,历经夏、秋、冬的三次大规模攻势,直至辽沈战役的前夜,林彪便在此地织就了战争中的血雨腥风。
一、知天知地
传闻在数年前,人武部的同仁曾目睹一款长度超过两尺的定制寒暑表,该物静静躺在仓库之中,其来历成谜,而其去向亦无迹可寻。
传闻,每至一地,随军秘书的首要事宜便是挑选一适宜之所,挂上地图。林彪便以此为界,开始漫步。抵达双城之际,又添一标记,那便是窗外屋檐下悬挂的笨重寒暑表。
随着气温的日渐寒冷,寒暑表前出现的频率也日渐增多。偶尔,我甚至未披上大衣,就站在那里,凝视着寒暑表的读数,再抬头望向那漫天风雪。有时,我还会故意将手伸出风雪之中,任由寒风凛冽,冰霜侵袭。
仅知己知彼尚不足够,还需洞察天意与地灵。林彪审视地图,自非仅为了熟悉土地之灵,而他凝视寒暑表,实则旨在与天意拉近关系,结交友谊。那时,正值黑土地上初冬之际。
1946年10月31日,"林彭高陈"在致“中央并转告肖江程罗”的电文中明确指出:
(一)……我军计划动用五师兵力,通过火车运输队从哈尔滨出发,途径齐齐哈尔,绕行至松花江以南地区,随后徒步对敌军发起攻势。采取逐个击破的策略,力求全歼敌军。此举旨在挫败敌军进攻洮南的行动,并有效支援南满地区的防御,同时破坏敌军进攻哈尔滨的图谋。
(二)……我们突然降临于松花江以南发起攻势,因此敌人必然无法将我方驱逐。待到大约一个月后,若敌军调动兵力向我方发起反攻,届时松花江冰封,将使我方行动更加自如。
深思熟虑,每迈一步,目光远及数步。林彪的筹谋可谓是周密细致。
众口皆碑,称道林彪精通战法,尤其擅长运用巧思。其中一绝,便是巧妙地运用天时地利。他能够将天上地下所有可资利用的条件,尽数纳入战略布局,将它们编织成一支支坚不可摧的纵队与兵团。
二、英明独断
林彪在指挥作战时,常常亲自介入至师级层面。尤其是在运动战方面,对于关键的战斗和战略方向,他有时甚至会直接下达命令至团级。
往昔,东总及第四野战军的秘书与参谋们普遍言道,林彪的电报往往遵循着先致师长,再至纵队(军),最后是兵团的顺序递送。以“林罗刘”、“林罗刘谭”或“林罗赵”署名的电文,往往是在发送之后,方才交由“罗刘”等人审阅。在衡宝战役的尾声,林彪因病卧床,却依然坚持指挥,电报起草完毕后,秘书代为以“林罗赵”的名义签署,随即发出。
在攻占锦州之际,我军第四师与廖耀湘兵团交战,却有时连纵队也摸不清各师的确切位置,唯有林彪将军洞悉一切。有时,兵团正依循第一道电令行事,而所属师部已遵照第二封电报的变令展开行动。
传闻,具有大将风范的4兵团司令兼政委陈赓,曾以风趣的口吻言道:
在林总指挥的领导下,我们采取灵活机动的运动战战术,而兵团司令则被誉为‘空兵司令’,享有充足的休息时间。
长者们常言,昔时众人对于林彪的敬仰无以复加。对于他那种越级指挥的行为,无人敢妄加评说。所谓“独断专行”,不过是后来之事。
一些长者指出,若指挥失误,那或许是独断专行的后果;可若战果丰硕,难道还能将胜利归咎于独断专行吗?
传闻中,黄埔军校校长蒋介石常以此举自居,然而学生林彪却与之判若两人。他并未因此令前线军官陷入迷茫,反倒是将他们组织得井然有序,赢得了宝贵的时间,使部队凝聚成一支坚不可摧的力量。林彪虽越级指挥,却并非独断专行,而是充分调动部下的智慧和创造力。
曾在黑土地上担任师长、政委的几位老者回忆道,每当部队行军至指定区域,首要事宜便是向林彪汇报当下的敌情。在“三下江南”战役期间,林彪明确要求,必须在20分钟内完成对下属敌情的报告。即便十几个师的部队仅用数小时便抵达目的地,敌情通报便能迅速传至。这样的要求迫使我们加快步伐,摒弃官僚主义作风。战役结束后,林彪要求在6小时内提交简报,24小时内提交详报,促使我们总结经验与教训,使我们时刻处于紧张状态,脑中容不下丝毫闲暇。
三、“重”点主义
在林彪的脑海中,思维之轮的每个阶段都鲜明地映射着一个核心主题。自四平撤退之后,他屡次提及莫斯科的撤退经历。而在进军江南前夕,部分同志对美式装备的威力感到畏惧,弥漫着一种避战的氛围。于是,彼时的电报内容着重强调勇敢二字,倡导“勇敢即胜利”,号召全体战士敢于直面生死,以刺刀见红的精神迎接挑战。随后,面对根据地的不成熟和频繁的敌后作战,敌情难以准确掌握,战斗却又在所难免。一向以稳健著称的林彪,竟一改常态,明确提出“只要有六成胜算便决意一战”,并将其命名为“硬拚仗”。而“六个战术原则”亦是依据不同时期的主要矛盾,提炼出的宝贵经验。
林彪在指令秘书与参谋传令时,对关键事项通常会三令五申。这种做法被人戏称为林彪的“重点主义”。尤其是在遭遇败仗之时,这种“重点主义”的倾向愈发凸显。
在黑土地上,我方遭遇了两次重大挫折:一次是二次进攻江南时未能攻克德惠;另一次则是夏季攻势期间,对四平展开的艰苦攻坚战役。
据说,在四平攻坚战结束后的“东总”干部集会上,林彪曾三次起身进行自我批评:“此次四平未能攻克,责任不在各位,主要是我对局势的判断不足,决策过于仓促。若当时采取围城打援的策略,先削弱援军,再行攻城,胜利在望。此外,此次攻城还暴露出我们在攻坚技术上的不足,这主要是我平时对此研究不深所致。”
林彪在各类会议上反复进行自我反省,其目的并非贬低他人,而是激励大家从失败中汲取力量。他详细列举教训,深入剖析,力求清晰透明。随后,逐一制定应对策略,并进行反复演练。简言之,他的目标是让团队在胜利时能清楚明白,在失利时也能透彻理解。
众多长者表示,林彪在总结经验与教训方面尤为擅长,尤其是对于教训的提炼。
一次战役的挫败,述说起来似乎永无尽头,却将不幸化为幸事。若非四平之战的惨痛失利,以及关于“走麦城”的广泛探讨,辽沈战役前的攻坚演练便难以达到如此深入、全面的程度,而锦州的攻克也恐怕难以实现。
林彪不但抓住自己不放,还注意吸取别人过关斩将的经验。
1946年9月12日电报
军委:
我们热切期望汲取关内战场的丰富作战经验,尤其是冀鲁豫和苏北等地区的实战智慧,尤其是夜战经验。希望将这些地区在战役和战斗中采用的技术手段和方法,逐步传授给我们,以便我们进行深入研究与借鉴。
林
1948年10月23日,林彪与罗荣桓联名向各纵队发出一封电报,同时抄送东北局及军委。电报中深入分析了沙后所与王道屯两场战役(虽影响有限,却颇具代表性的“不良战例”)。毛泽东在转发此电报的指示中提到:
此类状况,或许并非仅东北部队独有,贵部亦可能面临。然而,在战术层面的问题上,贵部反馈的信息颇为有限,以致我们难以充分了解。
传闻美军在开展军事演练之际,为加深官兵对战争残酷性的认知,并激励他们勤勉锻炼,每场“战斗”无不以敌方胜利、己方失利而告终。
千篇一律的模式,往往让人产生厌倦,因此其效果值得怀疑。然而,战例屡战屡胜,是否也过于偏激了呢?
四、苦行僧
有人说,林彪这个人说不清。 老人言,言多不信。
终于,几乎忍不住要补上一句,至于他后来究竟如何演变至此,那便是我所不知的了。
林彪的形象,若以机智、敏捷、果断、刚毅、深刻、冷静、稳健等词汇加以描绘,实属恰如其分。然而,提及“幽默的林彪”,却显得颇为不妥,尽管幽默与机智常被并提。
除了那位长者,众人都声称未曾听闻林彪开过玩笑,讲述过笑话。即便是那位长者,也仅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。那是在秀水河子战役结束后,林彪随东北局赴抚顺参加会议期间。在一次饭局上,林彪突然兴致勃勃地讲起了一个笑话,内容是关于苏联人与中国人的对话。
苏联人:喝酒吗?
中国人:不。
苏联人:抽烟吗?
苏联人:嫖女人吗?
苏联人:活着有何意义?
中国人:……
这笑话虽未能引发笑声,却蕴含着深刻的寓意。
林彪素无吸烟之好,酒水亦非其喜好,纵在非比寻常之际,亦仅略作应酬。他对饮食亦无特殊讲究。
每一餐仅以两道菜肴与一碗汤组成,菜肴多以白菜(或酸菜)与肉片搭配炒制,偶尔也会是炒肉丝,更有甚者,会加入鸡蛋等食材。而另一道不变的菜肴则是黄豆。
烹、炒、炸,轮番上阵,亦或是豆腐。黄豆无疑是餐桌上不可或缺的佳品,无论是日常饮食还是待客之际,总能见到其身影,仿佛人人皆对黄豆情有独钟。
在法库秀水河子战役爆发前夕,一位地主得知一位“总司令”莅临,便设宴款待,其中有一道酸菜炒白肉。消瘦的林彪向来不沾肥腻之食,但经不住劝诱,尝试了一口。这位平日里不谈饮食的林彪,返程后却异乎寻常地连声称赞:“好吃,好吃!”随后又感慨道:“不能再吃了。”言下之意,他再不愿踏入富贵之家用餐。
传闻罗荣桓与刘亚楼饮食颇佳,至于那些纵队司令、师长、团长,更是不在话下。被誉为“大烧锅”的李作鹏等人,不仅食量惊人,酒量亦然,而这般豪饮豪食的场面,无不尽收林彪眼底。
林彪对衣饰毫不讲究,无论是饮食还是衣着,都能随遇而安。他身着何物,便穿何物,如同量身定制的衣物,伸展胳膊、腿脚,裁缝如何处置,他便如何配合,宛若木偶般顺从。至于衣物的材质、款式如何,他从未置一词。
他对娱乐活动毫无兴趣,既不擅于享受,亦无任何特别的爱好。在双城期间,刘亚楼察觉到他过于疲惫,便曾两次邀请他一同参与狩猎。此外,哈尔滨的邀请舞会亦时有发生,他偶尔会出席,而有时则选择缺席。他的舞技平平,未见明显进步。
某日,苏联驻哈尔滨领事馆举办了一场舞会。一位苏联女性,或许是未将林彪视为“三等残废”加以考虑,亦或是出于其他原因,她竟然拒绝了他的邀请,场面变得颇为尴尬。总领事勃然大怒,对这位傲慢的同胞痛加斥责。自那之后,他参加舞会的次数明显减少。
偶尔沉浸在书卷之中,所阅多为军事与哲学著作,投入程度之深,令书中不少段落都被他细心地用红蓝铅笔勾勒出重点。此外,林彪对医学尤其钟爱,特别是中医药学的经典之作,他不仅潜心研读,更将所学应用于实践,边学边用,亲自调配药方,活学活用。
某日,他竟命秘书购置砒霜,令秘书惊讶不已。他解释称,此病需借助砒霜治疗。又有一次,误服药物后,他于深夜时分挣扎起身,手扶墙壁,颤抖着摸索着开灯,此举令秘书惊愕。他却故作镇定地安慰道:“无妨,只是稍有不适,并无大碍。”五、两耳不闻外事
林彪堪称一位对军事之外事务漠不关心的典型人物。无论军容风纪是否整饬,谁人醉酒失态,抑或争执不休,他仿佛视若无睹,充耳不闻,宛若置身于世外桃源,对外界纷扰不闻不问。
在四平保卫战激战正酣之际,一名警卫员正坐在热炕上擦拭武器,却意外走火,一梭子弹呼啸着穿破窗户,飞向远方。这一幕瞬间让在场的众人脸色骤变,惊恐不已。然而,屋内步履不停的林彪,却只是轻“嗯”一声,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,继续着他的踱步。
在哈尔滨,一名警卫员竟于光天化日之下遭遇抢劫,枪支被夺,衣衫不整,仅剩一条裤衩,失魂落魄地哭着归来,众人的愤怒之情难以言表。唯独林彪停下脚步,目光扫过那名警卫员,再望向众人,那眼神仿佛超脱尘世,毫无惊慌失措之态。
平津战役落幕之后,昔日林彪的三年秘书夏相,在衡宝战役爆发前夕,不慎醉酒。酒醒时分,目睹众人忙碌不堪的景象,不禁为之惊愕。
他提心吊胆地瞅着林彪,林彪好象就根本没看见此事似的,压根没提半个字。
1947年春季,秘书季中权与双城的一位姑娘坠入爱河,筹备步入婚姻的殿堂。尽管他当时年龄尚幼,林彪——一位极为重视政治形象的人——却并未提出反对。婚礼当日,新郎邀请岳父母共进晚餐,仅花费二元七角之微。林彪更是亲自开具条子,指示供给处予以报销。
林彪显然情绪不佳,显得有些生气。这种细微的情绪波动,唯有季中权本人能够敏锐地察觉。以往熟悉的“小季,记录”的口令,瞬间转变为更为正式的“季秘书,记录。”
婚后的短暂时光里,他便毅然决然地与林彪分道扬镳。这一决定完全出自他个人的意愿。
季中权与叶群同是学子出身,彼此间颇为投缘。有人慕名而来,恳请叶群伸出援手。然而,自叶群成为林彪的妻子后,她的气度与以往大相径庭。在东北,林彪从未让季中权涉足其工作范畴之外的事务,而叶群却是对季中权亲昵地以“季秘书、季秘书”称呼,事事指使。工作虽苦虽累,季中权皆能忍受,唯独无法容忍的是叶群的这副嘴脸。他心想,即便林总未曾如此,你又能算得上什么?身为太太,竟变得如此面目全非,令人难以忍受,他早已萌生去意。再加上这次婚姻的举行违背了某些规定,对林彪有所不敬,他下定决心,决定离去。
林彪与季中权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谈,意图挽留他。他阐述了秘书工作的重要性和深远意义,并暗示总不能一直让他担任秘书这一职位。他还提及了毛主席的秘书岗位,一干就是十余年,以此为例,不断强调。
季中权终究离我们远去,其心中所藏的缘由,唯有他自己深知。
正是这位能从细微之处洞悉政治工作的巨大影响力,灵活运用所学,对国内外政治局势洞察秋毫的东北局书记、民主联军政委,在60年代积极倡导“活思想”运动的那个时期颇负盛名。然而,他却对与自己朝夕相处、共同工作生活的秘书的“活思想”毫无察觉,竟至于如此程度!真可谓是大智若愚至极。
然而,这恰好印证了一位名人的名言:“至关重要的是,一位高级指挥官绝不应深陷于繁杂琐事之中。”
林彪孤僻,不擅交际。
于锦州西部筹备一场大战之际,敌方势力盘踞,而我军却未部署一兵一卒。林彪焦虑难耐,深夜时分起身,在室内来回踱步。梁兴初的一师与黄克诚的三师抵达,久别重逢,众人热情地称呼他“林师长”,几乎要紧紧拥抱,行西方之礼。然而,林彪仅以“嗯”一声回应,随即便询问起部队的实际情况。若有人目睹这一场景而不明其中缘由,难免会感到困惑,并对之进行一番不理解的讽刺。
林彪即便临终,亦对元角分人民币一无所知,亦不善言辞寒暄。在无战事之际,部下常来探望,他只应诺几声,随后倒上炒黄豆,随意询问几句关于部队的事宜,随后便无话可谈。若有事需找参谋处,便直接开门见山地提问或交代,之后便不再言语,让人只能自行离去。
常言道,林彪乃是一位面容冷峻、情感不外露的将领,即便在炎炎夏日,他的面容也如寒冰般坚毅。喜怒哀乐,皆不形于色。无论前线传来何种重大消息,他总是以简短的“嗯”声作答,即便偶尔露出一丝笑意,也转瞬即逝。在辽沈战役胜利之后,全民欢庆,但林彪的面容、步伐依旧如常,几乎难以察觉到任何喜悦之色。
林彪对繁琐的礼节深感厌烦,偏好宁静的氛围。据一些长者所述,林彪对于喜静的追求在进入城市之后似乎显得过于极端。即便在东北,他即便是在白天,也会拉上窗帘,这种行为在当时看来,亦是颇为不寻常。
叶群在生育林豆豆时遇到奶水不足且孩子早产的情况,请求林彪帮忙购买奶粉。然而,林彪以延安条件艰苦为由推脱,叶群因此愤怒地斥责他“笨”,并讽刺说即使官职不如他的人也能买到奶粉,为何他却做不到。
林彪答:“人各有异。”
六、战争狂人
林彪惯于悠然踱步,四季更迭,无论枪炮声如何震耳欲聋,他的步伐始终从容不迫,匀速前行。
由此,你或许能感受到他如同一位运筹帷幄的大将军,在决策时的那份从容不迫与自信满满;然而,这样的形象亦可能让人联想到一个无所事事、甚至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的人,在漫无目的地随意漫步。
这种印象,主要源自他那表情寡淡、苍白无力的面容,亦来自于他那双时而藏于袖中、时而挥舞或垂下的手,更因他那独特的脚步声所引发。
日复一日,他偏爱穿着厚重的皮靴,亦或布鞋,抑或皮鞋,其脚步似乎始终未曾离开过坚实的地面。无论行至何方,总是步履蹒跚,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。这声响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那份从容、镇定与自信的神情。
总而言之,林彪那“象个大姑娘”般清秀的容颜,其步履、脸色、神态,宛如大病初愈之人。
战火在他心中肆虐,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黯然失色,他亦忘却了自我。大脑皮层的每个细胞,全身的每根神经,皆被“战争”二字所占据。
夜以继日地投身战场,彻夜不眠已成为他的日常。他只需一瞥地图,便能迅速定位部队的行进位置,且能流畅地口述多封电报。为了确保每一场战斗的胜利,他常常陷入反复的踱步与沉思之中,而一旦陷入思考,便不容任何人打扰。
在这种情形下,欲拜访林彪,需先由秘书进行安排,并依据具体情况作出决定。唯有罗荣桓可在黑土地上直接与林彪会面,而高岗后来亦获得了直接进入林彪住所的许可。
这位历经沙场,指挥千军万马奋勇作战的军事将领,身上更有着五处枪伤的赫赫战功,然而在踏入城池之后,他却鲜少观赏战争题材的电影。传闻中,林彪将军在宅邸之中,平日里既不身着军装,亦不允许其身边的随从人员穿戴军服。
然而,其中一点令人颇感困惑,那便是他对孩子的特殊情感。每当遇见孩子,他那平日里冷峻的面容便会绽放出温暖的笑容,轻抚、轻吻、轻逗,尽显关爱。即便在他患病期间,他亦时常邀请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来到家中,聆听他们的歌声,观赏他们的舞蹈,与他们交谈笑语。七、林彪和叶群
在延安那段岁月,根据地面临枪炮弹药短缺的困境,甚至连女性也显得尤为稀缺。对于那些拥有知识的女性青年,更是备受瞩目。叶群便是那些颇受欢迎的女性之一。
追叶群者达18路军。
叶群魅力独具,此非源自她出众的容颜,而主要得益于她的博学、优雅的气质,以及那副宛如淑女的外表。纵然偶尔在家中她会忍不住抱怨几句。
在北京求学期间,叶群成绩斐然。在延安举办的几所学校的演讲比赛中,她一经登台便口若悬河,赢得了满堂喝彩。迁至东北后,她作为林彪的秘书,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年幼的林豆豆和林立果。在此期间,她自学俄语,并翻译了多部小说以及苏联红军解放东北的纪录片。之后,在前往苏联疗养时,她担任了翻译工作。
林彪对所谓的“老大哥”亦不拘泥于客套之辞,诸多场合均由她巧妙应对,且成效显著。叶群的智慧非凡,涉猎广泛,对文学尤为钟爱,阅读了众多中外经典著作,不时还撰写论文,因而颇得学界人士的赞誉。
有人言,若有机遇,她本可跻身学者行列。然而,身为“太太”的中国女性,又有几人能成就学者之名?
老一辈人常说,林彪对叶群的管束颇为严格。这主要源于叶群那根热爱歌唱、热衷于跳跃的活泼神经,诸多行为让林彪难以容忍。
“下次你们玩牌时,可要轻声些,‘101’昨晚一整夜都没能安睡。”若是他人,或许早已大声呼喊,又怎会等到次日清晨才开口。
在双城期间,林彪与叶群相隔哈尔滨,她每隔数月便会带着孩子前来短暂居住数日。
深夜时分,常能听到叶群声泪俱下的哭泣。若是寻常夫妻争执,旁人自然会过去安慰几句。然而,这涉及到的是“林总”,众人唯有焦急地干瞪眼。
传言林彪在双城初居某处,不久便要求更换住处。众人对此感到困惑,纷纷猜测原因,却始终不得其解。有人戏言,或许是那户人家的儿媳美貌惊人?未曾亲眼目睹此事的人趁隙探看,果真发现她美丽非凡。
若前述仅为推测之谈,那么此处便有一桩确凿无疑的事实。
在历经大洼战役之后,林彪将军暂居于八面城。某日清晨,一位女同志前来询问,欲知林彪将军的住址所在。
这位女性身着灰色的棉布军装,身姿适中,年约二十五岁,短发梳理得整洁利落。她朴实无华,举止大方,面容清秀,神态端庄,步履间带着微微的汗意。接待她的是季中权秘书。
两人交谈甚欢。林彪娓娓道来,那位女士则静静地聆听着。而林彪也难得地敞开心扉,话语络绎不绝,他的神色也从未如此舒朗而丰富,那苍白的面庞上,甚至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。
午时,林彪特地将菜肴增置两道。餐后,两人又交谈了将近一个小时。离别之际,林彪亲自送至大门之外,目送那女性的身影渐行渐远,直至其身影消失在视线中,他仍伫立原地。
林彪似乎意犹未尽,不久后又步入季中权的那间小屋,伸手取出一支香烟,轻轻吸了一口,却因烟雾过浓而引发咳嗽,随即掐灭了烟头,开始来回踱步。随后,他与季中权便开始探讨起关于人类生产、生殖与生活的种种话题。
她此后未曾再露面,林彪亦未曾再提。他们曾是恋人吗?是什么将他们拉近?又是什么将他们推远?这一切,唯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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